口气把胸膛撑到最大,这样放松下来的时候,绳索的捆绑就会松很多。
现在已经落到这个地步,蒋蒙的神经却反而更冷静了。
王兴龙的手法也不像王根学那样专业,果然没注意到蒋蒙背地里的小动作,绑完了她,又拿出扣带绳,把她的双手绑了个死结。
“王……王哥……”王兴龙看着车往西郊驶去,越来越兴奋,“俺们今天就给有钱人打电话吧?!俺们今天就要钱吧!!”
“嘿,你小子。”王根学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敷衍他。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咱们先到那个废厂安顿下来,明天再给他打电话!他大小老婆都落在我们手里头了,现在怎么处置随我们高兴!”
西郊离在川城东边的川文大,可以说是跨了整个市的距离。
尽管午夜路况通顺,他们还是开了近半个小时才开到王根学所说的“废厂”。
蒋蒙自小在川城长大,也认得这个厂子,是川城过去的老味精工厂,最后由于污染过大而被停办。
厂里杂草丛生,还到处丢弃着废旧钢铁,砖头,月光下几只野猫看见来了陌生人,也朝暗处逃窜而去。
蒋蒙被王兴龙提着后颈,强迫她朝前走。偏偏这路面又很不平稳,蒋蒙走的更是磕磕绊绊。
赵琪容还晕着,王根学就把她背到背上,手上还没忍住,在她身上占了好些便宜。
“嘿嘿,这有钱人的女人就是不一样,细皮嫩肉的。”
厂区大铁门虚掩着,但生了锈就有些不好打开。王根学踹了好几脚才打开了大门。
“兴龙,把手电筒打开。”
他们在厂房里用手电绕了好几圈,发现也都是一些老旧的设备。
空气中传来阵阵霉味夹杂着铁锈味,头顶还时不时掉下一些蜘蛛网和灰尘。
“呸呸呸。”他们连吐了好几口吐沫。
“就这吧。这里还算合适。”王根学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厂房里有了回音,他指了指前面大型机器的左右两根柱子。“也没别的地方了,就把她俩绑在这。”
蒋蒙被按压着坐在地上,腰间又被王兴龙绑了一圈绳子,固定在柱子上。
那边赵琪容也被王根学以相同的姿势捆好,她还没有醒来,头在空中无力地低垂着。
捆完她们,王根学他们也困了。
“咱哥俩先找个地方睡一觉,起来……再找那个有钱人谈判!!”
……
眼见着他们走远,蒋蒙就开始左右活动起身上的绳索。她在车上时就故意留了些缝隙,眼下时间还算充裕,蒋蒙准备先把身上捆绑的这些粗绳子松动了再做打算。
不知道磨蹭了多久,她身上的绳索的确有了些微的宽松,可远远也还没到能挣脱的地步,就在这个时候,赵琪容也醒了。
蒋蒙看见她醒来,也就不敢再有任何动作,只是假装无神地看向远方。
赵琪容刚醒,头脑还有些迷糊,待到她看清了自己的处境,脑袋才完全清明过来。
“全完了。”她喃喃了一句,被在一旁的蒋蒙听到。
“又是你做的好事吧?”蒋蒙心下了然。“果然说道做到,临死了拉个垫背的。搞不好你的死期还能提前。”
“是我预算失误又怎样?”赵琪容出口反呛她,“左右横竖都是死,我是情况危急,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?好不容易重生了一次,这又要死第二回了,老天爷应该不会让你这么好命,再活第三次吧?”
赵琪容咯咯笑个没完。
夜晚空荡黑暗的厂房里,只有她们两个。
蒋蒙见她醒了,怕她发现自己私下里活动绳索的小秘密,向那两个人告密,只得停下暗地里所有的小动作。
蒋蒙此时心下一片清明,左右又没有什么别的事,她就问出了自己心底里一直以来的疑惑。
“赵琪容,其实我一直很奇怪。”
“按理说,你长得也漂亮,出身再不济也比我强一些,同样是名校毕业。靠你自己以后生活也不会差,为什么费尽心意一定要靠男人呢?”
蒋蒙能看出来,赵琪容对纪蔚澜的爱和其她那些女孩相比,是爱的“最不深”的一个。与其说她爱的是纪蔚澜这个人,不如说她爱的是纪蔚澜的身份与地位,换了别的人来顶替纪蔚澜的身份,赵琪容一样也能毫无心理负担地“爱上他”。
“你懂什么?”赵琪容不屑。“从小就生活在那种人烟嘈杂的地方,恐怕连出国旅行都没有过吧?”
“身上的衣服从来没有超过几千块的,夏天拿几十块的T恤出来穿,从小到大追你的男人连上档次的都没有吧?”
“吃过几十万一顿的饭吗?”
“去过光卡座就四五万的酒吧吗?”
“坐过私人飞机私人游艇吗?”
赵琪容嘲笑着数落她,“你知道什么叫好的生活?也就是纪蔚澜瞎了眼了,看上了你,我听说他妈妈是个唱戏的疯子,爸爸过去是卖三无假药发家的爆发户。怪不得他眼瞎了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