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苏星阑不值
昆仑山上的天地异象,万众瞩目。
如果说最早察觉到天罚气息的是佟瞎子,那么在第一道雷劫砸下后,华夏各方势力人人为之胆寒。
雷劫,谁在昆仑山上渡劫?
这个问题,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,却又得不到合理解释。
置雷劫而不顾,强行阻止守道者的“十一腾蛇杀”,不惜一切的相助灵溪去渡红鸾劫。
哪怕只是第一道雷,它也是货真价实的天罚之雷啊。
这样有悖常理的做法,简直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才能干出来的。
想到疯子,人们难免想起那个被华夏六脉冠以苏疯子名号的昆仑三长老。
一时间,有人开始大胆猜测,会不会是苏星阑引起的雷劫?
除了他,昆仑还有谁有这等本事?
有人表示赞同,有人争辩反驳。
于是乎,成群看热闹的小虾米们吵成一团。
“是,苏星阑的妖孽天资是公认的,但你们怎么不想想,他今年才多大?”
“不到五十岁,这什么概念?”
“十岁拜入师门,三十几岁因为夏白柚的死离开昆仑自甘堕落。”
“这家伙,他真正的修行撑死在二十年左右。”
“二十年从一无所知到打破传统的武力十八层,你们这群猪脑子想啥呢?”
“这特-么的可能吗?”
年轻小伙口若悬河,滔滔不绝的说道:“反正我是不信,打死都不信。”
有人站出来附和道:“不错,据我所知,往前推九百年,最早迈入武力十八层的是玄门祖师夜湘伦,那一年,他五十三岁。”
“这个记录,九百年来无人打破。”
年轻小伙傲居道:“可不是,夜湘伦当初被誉为千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,岂是苏星阑可比?”
“唔,就是爱好特殊了点。”
“听说他有龙阳之好,不喜女人,专爱六七十岁的迟暮老头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的?”
“看我穿的衣服,我正儿八经的玄门外门弟子。”
“内幕消息,绝对的内幕。”
另一边,随着雷劫的出现,道火儿与柳三生不约而同的选择停手。
两人隔空相望,一人喜忧参半,一人惊怒不疑。
心情不一样,但想法罕见的一致。
那个人,是苏星阑。
道火儿知道渡劫之人必定是苏星阑,喜的是他有机会成为现如今的华夏第一个武力十八层,傲视群雄。
忧的是雷劫与灵溪的红鸾劫一起爆发,苏星阑为了阻止守道者,不得已硬抗第一道天雷。
如此一来,尚未与天争斗,已然落入下风。
本就不足两成的胜算,希望越发渺茫。
灵溪的红鸾劫或许可以安稳渡过,然而苏星阑那边,他……
道火儿无声叹息,心怀遗憾。
待在道门山上的三百年,她有幸见过几位老怪物渡劫。
那些不问世事,一心钻研天道的老古董们无一例外,全都死于天罚之下。
元神尽散,身死道消,被天道毫不留情的抹除。
雷劫的可怕,在融入本命神牌后,道火儿比一般人感应的更加清楚。
那股力量,在它的笼罩下,众生为蝼蚁这句话一点不假。
不远处,自诩算尽天下人的柳三生目光阴郁,浑身寒气涌动。
太上无情剑阵,抽取昆仑第三峰气运加持。
不出意外的话,足以抵抗守道者的十一腾蛇杀。
这眼看就要四分五裂的一碗水,在苏星阑的庇护下,重新恢复到四平八稳的状态。
红鸾劫,过了。
他不想看到,不愿看到的那一幕,终究还是发生了。
没人再能左右局势,没人能帮他扭转乾坤。
机关算尽,到头仍是一场空。
心里的落寞,那说不出口的绝望凄凉,仿佛尖锐的小石子,一下又一下的在他心脏处来回滚动。
谈不上有多致命,却让人疼的慌。
底牌,他还有。
昆仑诛魔符是他最后的底牌。
但这张底牌,在对上道火儿的那一刻就失去了它的效果。
柳三生的目标是昆仑,是灵溪,是夺走梦白楼奇门印的易购。
唯独不是道火儿。
将这位道门最强杀器打回原形又如何?
看着她灵体崩散又怎样?
失去了底牌护身,从主动到被动,再到无路可走,那不是柳三生想要的结果。
“星阑啊星阑,你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。”
“天衣无缝的计划,唾手可得的胜利,毁于你一人之手。”
“呵,天作孽犹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“老夫这一生犯下最不可饶恕的孽,便是收你为徒,带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