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统令旗
晚上八点,塔松村,郑家祖宅。
车子停靠在村口空地,上午前去别墅求救的年轻夫妻俩早已等待多时。
见灵溪下车,邪气入身的青年男人赶忙迎上前道:“灵溪大师,我,我实在不敢进去,只好窝在车里等您。”
说着,他掏出香烟递给苏宁道:“辛辛苦苦,劳您受累了。”
后者婉拒道:“谢谢,不会抽。”
灵溪眼蕴紫气,抬头眺望夜幕笼罩下的寂静村庄。
苏宁暗中散开心神,以极快的速度一扫而过道:“村东头,门口种有杉树的那家就是。”
男人惊叹道:“您,未卜先知?”
苏宁挎着单肩包报以微笑。
灵溪询问道:“什么来头?”
苏宁秘术传音道:“黄家的,道行不低。”
“武力十一层的修为,比肩华夏六脉各大长老。”
灵溪双手握拢,俏皮回道:“幸亏把你带来了,不然好像打不过她。”
苏宁嘚瑟道:“现在知道我的好啦?
下午罚我跪键盘的时候,可没见你心软。”
灵溪示意夫妻俩前面带路,紧随其后道:“你活该,自讨苦吃。”
“对了,等下收着点,别一言不合大开杀戒,容我问清楚前因后果再说。”
“因果因果,有因必有果。”
“到底谁是善因,谁是恶果,还不一定呢。”
苏宁应下道:“我只负责保护你,其它一概不问。”
很快,一行四人到达郑家祖宅。
男人哆哆嗦嗦的找出钥匙,踢开院门道:“那,那东西在后面。”
苏宁催促道:“你倒是走啊。”
男人哭丧着脸步步后退道:“大师,我怕啊。”
“要不您走前面?”
他紧紧抓着妻子的右手,脸色灰白道:“我不想死,真的不想死。”
苏宁无语道:“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她要是想害你,你没机会活到现在。”
而后,苏宁打头阵,夫妻俩走中间,灵溪殿后。
在后院的围墙左下角,顺利找到那栋仿古建造的小型宫殿。
占地不足半平米,三十厘米高。
公分九层,层层相通。
红瓦,黄墙,有点类似于世俗庙宇的建筑风格。
灵溪双手结印,借灵力汇聚四柱燃香,分别悬浮宫殿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道:“昆仑弟子灵溪,前来拜访,请前辈现身一见。”
“嗡。”
黑夜起强风,呼啸而过。
四炷灵力燃香仿佛被人一口吸尽,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与此同时,星星点点的红光在宫殿确认。”
“自我踏入天灵师境,经我手“盖章”的令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。”
“外人想要模仿,难于登天。”
“毕竟仿一仿二仿不了三,六脉特殊秘法,外人实难窥探。”
“在你的令旗内,我感应到了熟悉气息。”
“所以,是真的无疑。”
黄玉兰颇为感慨道:“不愧是昆仑少掌教,地位不同,见多识广。”
“那两个阿猫阿狗一上来就将我视为罪该万死的妖物,不给我讲清道理的机会。”
“殊不知,郑家往事错不在我。”
她缓步走动,找了块干净砖块坐下,目露追忆道:“四十年前,我遭仇敌追杀,重伤路过松塔村。”
“走投无路的田地,我不得已躲入郑家小院。”
“那时候,郑老根只是种田为生的庄稼人。”
“好在他心善,发现我这只奄奄一息的黄皮子后,并没有顺势打死我。”
“反而将我置于草垛隐藏,每日供我饭食,采来草药助我疗伤。”
“人类讲究有恩必报,恩情大过天。”
“妖类同样如此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“知道为什么吗?”
灵溪接着话道:“天道下,因果分明。”
黄玉兰苦涩道:“对,妖灵重因果。”
”因果不清,将来雷劫越发难渡。”
“不求成仙问道,寿与天齐。”
“只求天道眷顾,留有生机,给我继续存活于世的可能。”
“能好好的活着,谁又舍得神魂俱灭身死道消呢?”
黄玉兰自嘲道:“正因如此,在我伤好之后,我找到郑老根,说明报恩来意。”
“郑老根穷了一辈子,受人欺负一辈子,只想儿子翻身,女儿富贵。”
“他对我提出要求,希望我帮他唯一的儿子郑祥步入官场,光宗耀祖。”
“女儿嫁个有钱人家,锦衣玉食,后半生安稳无忧。”
苏宁从单肩包摸出保温杯,打开递给灵溪道:“为人父母,又是穷苦人家出身。
人之常情的想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