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宁松开睡老怪,肆无忌惮的说道:“想当初,你们七个联手围攻我,照样被我顺利逃脱。”
“如今,吹笛子的老头已死,睡老怪重伤。”
“单凭你们五个……”
“咦,不对不对,那个鹰钩鼻老不死去哪了?”
苏宁左右寻找道:“四个人,光明正大的交手,确定能留下我?”
佟瞎子强硬道:“留不下你,一定留得下昆仑。”
“先前摸不透你与灵溪的关系,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昆仑勾结邪魔外道。”
“本着华夏六脉传承不易的念头,老夫法外开恩,对季玄清网开一面。”
“可现在,你不惜亲自现身庇护灵溪,罪名坐实。”
“事实摆在眼前,再不容他胡言狡辩。”
苏宁竖起大拇指道:“厉害,祸引动水牵连无辜,不愧是华夏最公正的执法者。”
“如你所言,我单独请睡老怪吃顿饭,是不是他也成了妖魔?”
佟瞎子唾沫飞溅道:“强词夺理毫无意义。”
苏宁向前走出一步,带有嚣张意味说道:“灵溪,你动不了。”
“昆仑,你更动不了。”
“佟瞎子,自不量力遭雷劈。守道者仅有你一位武力十七层,你拿什么跟我玩?”
“昆仑有苏星阑,我有道门最强杀器道火儿。”
“就算我与昆仑勾结,你能奈我何?”
“我不妨实话告诉你,你们的命,我要定了。”
“早晚而已。”
佟瞎子神色不变,冷冷回道:“有那个本事,尽管来取。”
“冬日里的小草,任你傲骨铮铮,不惧风雪欺压,草,永远是草。”
“它长不成参天大树,做不到遮天蔽日。”
“这是你的命,不认也得认。”
苏宁轻松道:“做一棵小草,并没有什么不好,今天你踩在我头上,明天我长在你坟头。”
“你的棺材漏不漏风,有没有蚂蚁撕咬你的尸骨,我看的一清二楚。”
说罢,他抬腿踢向睡老怪,意思不言而喻。
佟瞎子沉声道:“金婆子,你去带灵溪出来。”
后者迟疑不决道:“放了她,再想抓她就难了。”
睡老怪怒了,破口大骂道:“你他-妈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命不值钱?比不上灵溪?”
金婆子怪声怪气道:“要不是你蠢笨如猪,我们用得着和他交易?”
睡老怪从地上爬起,怒火中烧道:“行,看我不顺眼,我可以退出守道者。”
“和你这种自私自利的贱妇呆在一起,劳资少说折寿十年。”
金婆子正要反击,佟瞎子突然转身呵斥道:“我说的话,非得重复第二遍?”
“是我平日对你们太过仁慈,还是你压根没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?”
圆脸老头站出来做和事佬道:“瞎子,稍安勿躁,我这就去放人。”
说着,他朝金婆子使眼色道:“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不到五分钟,圆脸老头领着灵溪出来。
苏宁强忍心中急迫,故作镇定道:“睡老怪还你,谢小猫我得带走。”
“说好的一换一,免得你们言而无信,附带筹码总是要的。”
佟瞎子讽刺道:“逃得了初一,躲不过十五,终有一天,你会被守道者抓住。”
“你,昆仑,那些与你有关的人,统统得死。”
苏宁拎起口水横流的谢小猫,顺势走出杀阵道:“谁能笑到最后,天知道。”
“可惜你不是天,亦代替不了天。”
“年纪一大把了,别老往嘴上抹开塞露,恶不恶心?”
说话的同时,苏宁拉起灵溪的手臂,身影随之消散。
睡老怪站在杀阵内表情无语道:“还看?帮我破阵呐。”
“一个个的,有点眼力劲行不行。”
“哎哟,我这胳膊。”
“开塞露,那不是往……”
……
凌晨一点多,谢小猫被苏宁丢回萧家大宅。
可怜的猫大侠从头到尾昏迷不醒,尚不知晓自己被人暴揍了一顿,还用来引诱睡老怪中计。
灵溪站在对面的街道安心等待,笑意嫣然。
待苏宁返回,她踮起脚尖俏皮说道:“猫叔最在乎个人形象,你打的他鼻青脸肿,这半个月,他恐怕不会再出门咯。”
“恩,这件事得保密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千万不能让猫叔知道。”
“他呀,比星阑师叔更记仇。”
苏宁展开双臂,将身前少女拥抱入怀,轻声呢喃道:“表面伤势,不伤筋动骨,以猫叔的修为,最多一个礼拜便可恢复如初。”
“没办法呀,他是睡老怪的徒弟,唯一能与执法者搭上线的人。”
“只要你平安无事,我管不了那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