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愁缺少感应道门气运的机会,槐老这边就主动送上门了。
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?
杂役院食堂,后院。
我被槐老拎过来劈柴,挑水,洗菜,扫地。
一刻不得闲,忙的我晕头转向。
老东西为了整我,把原先的杂役弟子放走了,美齐曰放假。
好嘛,十几个人的杂活落在我一个人头上。
而他,大咧咧的躺在竹椅上,一手拎着茶壶,一手夹着烟。
吞云吐雾,快乐似神仙。
还时不时的开口训斥我,恶语相向,冷嘲热讽。
“是不是以为抱上了道火儿的大腿就能在道门兴风作浪了?”
“哼,异想天开,白日做梦。”
“别人怕她,我可不怕她。”
“昨晚是我一时大意,让她钻了空子。”
“换现在试试,我站着不动,她都抓不到我。”
“十颗糖,劳资就值十颗糖?”
“砰。”
茶壶被某人砸的粉碎。
与此同时,一只拖鞋飞到了我头上。
我埋头干活,连还嘴求饶的空隙都腾不出来。
这尼玛菜还没洗完,食堂阿姨叫我过去拖地。
地刚拖一半,又被叫回后院倒垃圾。
“易购,萝卜呢,赶快送过来。”
“小易子,厨房没水了,麻溜的……”
“我这菜刀,易购,给我把刀磨磨。”
“嘿,我让易购打水,你让易购磨刀,怎么滴,和我抢人用呀?”
“人呢,大厅的桌子抹一抹啊,那都脏成什么样了。”
一上午,我前厅后院来回跑,屁股没沾地。
结果午饭都没捞着,又被槐老叫去清理外门厕所。
忙到天黑,七点整,他笑眯眯的告诉我明天继续。
我眼前发黑,恨不能一巴掌将他抽翻在地。
回到宿舍,我两腿发软的躺在床上,眼冒金星。
不饿,不累,纯粹是被某人吵的。
好在这一天的生不如死“物有所值”,数十次的感应,尝试,最终让我确定了道门气运的中心位置。
那里,是老槐树扎根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