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白南弦的询问,蒋岳中没有回答。
他心浮气躁的坐上沙发,端起矮桌上尚有余温的清茶,仔细盘算着这件事将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影响。
囚禁苏明康是他用来对付苏星阑的一张保命符,为自己准备的。
为此,他不惜亲自出马,力求万中无一。
但正如白南弦所说,原本神不知鬼不觉的谋算被佛门察觉。
这样一来,苏明康的存在就失去了他的重要意义。
留下他只会成为受制于人的祸端,麻烦不断。
“苏明康我可以给你,你拿什么和我交换?”
短短的几分钟,蒋神棍权衡利弊之后,打算将苏明康送走。
当然,事后的保命符还得继续寻找。
具体如何,他目前没有理出头绪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白南弦满意道:“我送你一个含金量十足的消息,保准让你大赚特赚。”
“陈四爷已于近日邪蟒化蛟,但不知用了什么方式,强行压制了命格气运。”
蒋岳中大吃一惊,神色一变再变道:“不可能,他命中九朵气运红莲在我手上保管。若他邪蟒化蛟成功,我又岂会不知?”
“小子,我这一生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,拿这样的儿戏框我,嘿,你真以为自己属猫的?有九条命啊?”
蒋岳中屈指轻弹,掌心杯盏悬浮半空。
又以惊人的速度旋转分裂,似鲜花盛开。
茶水凝聚不散,串联成线被他吸入口中。
白南弦毫无俱意道:“论气运,我运宗的感知能力堪称六脉第一。”
“陈家大宅的气运是否生出变化,有多少变化,根本瞒不住我。”
“你信或不信,这都是不争的事实。”
蒋岳中阴沉道:“口说无凭,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。”
“信口开河是个人就会,老头子我更喜欢心服口服的证据。”
“再不济,你也得说服我相信不是?”
白南弦沉默了一会,解开脖子上挂着的聚运石,递给蒋岳中道:“华夏之大,此石难寻其二。”
蒋岳中将信将疑的态度蓦然转变,嗓音尖锐道:“将运宗至宝交给我,你就不怕我一借不还?”
白南弦轻松道:“这东西没有运宗秘法你用不了,最多成为感应气运的测量石。”
“抢我的东西,我肯定死缠着你不放。”
“这样的麻烦蒋前辈不会惹,不想惹。”
“毕竟我这种将死之人最恶心了,看谁都想同归于尽。”
蒋岳中忍俊不禁道:“我测完陈家大宅的气运就还你,决不食言。”
白南弦故作疑惑道:“蒋前辈耗费这么多年的心血培养陈四爷,劳心劳力,反过来被其将军,看来,这互相的信任不太够呀。”
“但我很好奇,方玟萱最后的一点气运还在,陈玄君是如何邪蟒化蛟的?”
“难道说他手上还有现成的气运吞噬?”
蒋岳中叹气道:“你既然知道这件事,撒谎骗你就没意思了。”
“方玟萱命中的假凤气运根本不足以支撑陈玄君邪蟒化蛟,除非他破坏约定,强行吸食方玟萱残留的所有气运。”
“但这样的话,方玟萱不会答应。”
“她身边有紫薇一脉的高手,陈玄君没胆子胡来。”
“至于现成的气运……”
老神棍眼眸低垂道:“确实有个合适的人选,可陈玄君没理由动她,也不会动她。”
白南弦继续挑破离间道:“陈四爷的做法委实辜负了蒋前辈你一番苦心,可悲,可叹。”
蒋岳中颤巍起身道:“同为盟友,谁也做不到将心比心便是佛心的地步。”
“有私心正常,有小动作亦能理解。”妙书吧
“只要不是异心,那就还有原谅的机会。”
说罢,他走向大门道:“你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,区区苏明康还不足以换取。”
“我不占你便宜,免得你老子说我以大欺小。”
白南弦笑而不语,静等下文。
老道士嘴唇半开道:“方玟萱身边的老太婆被我重伤,半年内起不到任何作用。”
白南弦眼眸明亮,道了声谢。
老道士大步离去,脚步匆忙。
白南弦仰头躺在沙发上,手中的杯盏被他随意丢下。
“哐当。”
四分五裂,茶水溅了一地。
……
陈家大宅,红鱼心情愉悦的站在厨房给陈玄君煲汤。
一边听着流行歌曲,一边用脚打着节拍。
但就在这时,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来了短信:老地方,大事。
短短的五个字,红鱼不动声色的看完,顺手删除。
客厅内,陈玄君翻看天狗送来的财务报表,全神贯注。
红鱼不急不躁的煮完汤,小口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