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南个子小,落在他高大的怀中,被他的身躯包得严严实实。
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,他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。
“要研究一下吗?”阿凇忽然开口。
“什么?”浮南懵懂问道。
“关于你该如何将神力渡过来这件事。”阿凇说。
“我也没想出来应该怎么做,我想应该先试着传——”传功一下。
浮南这句话没能说出来,因为阿凇已经低头,吻住了她的唇。
在他带着些许凉意的唇瓣贴上来的时候,浮南想起了记忆深处的熟悉味道,是那颗糖的味道。
或许……甜的不是那颗糖,而是阿凇的唇舌,浮南如此想。
她转过身子,两手攀着他的肩膀,他这一吻极深,让她几乎要无法呼吸。
后来她抱着她的力气大了些,她没能控制住自己身体的力道,她对幽冥之体的力量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,因此她的手抓着他的胳膊,情动时有些许黑线从指尖探出,将他的手臂刺破。
浮南本来没察觉到,阿凇感觉到疼了,但他没吭声,只是将自己的手臂伸到浮南身后,他将浮南的身子抱起,完全地将她抱在了他的怀里。
他低着眸,长睫轻颤,这一吻还未停下。
浮南的胸膛起伏,她沉溺于这一吻中,但不久之后,她还是感觉到她背上传来的温热湿意。
她喘着气,将阿凇推开了些许,他飞速地将自己受伤的手臂藏在身后。
他的薄唇微微颤动,还带着些许润泽水光,因吻得久了,那唇有些红,连带着面上泛起的绯色,令浮南不敢与他对视。
“手怎么了?”浮南问。
阿凇想给自己疗伤,但他神魂所栖身的苍耳种子并没有幽冥之体那般强的力量,因此这伤迟迟没好。
浮南终于发觉到什么,她低头,看着自己探出黑线的指尖。
她绕过阿凇的身子,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臂,被黑线划破的手臂上,鲜血汩汩往下落。
“我……”浮南开口,很快就慌了,她将他受伤的手臂抓了过来,连忙起身去一旁的柜子里找药。
“我有的时候控制不住。”浮南将柜子里的药瓶取出,她轻声说道,“你亲我,我就……”
“你就怎么?”阿凇也没觉得有多疼,只是盯着她瞧,还追问她这个尴尬问题的答案。
“我就控制不住。”浮南低下头去,她没敢看阿凇,只是将他的袖袍卷了起来,将药粉轻轻地洒在他的伤口上。
“你以前不会吗?”浮南问。
“会。”阿凇答。
“以前我为什么没有……受伤?”浮南有些惊讶。
“我知道我很危险,所以,特意收着了。”阿凇以前与她相处,确实有些小心翼翼,他若是一时没能控制自己的力量,就很容易伤到脆弱的浮南。
浮南当一株无害的植物习惯了,自然不会注意到这方面。
“你不和我说。”浮南将绷带一圈圈地缠上。
“我不知。”阿凇答,“我不知你会控制不住。”
“我……”浮南不知为何,被她这句话说得有些羞恼,“你……你都这样了,我如何能冷静?”
“是我的错。”阿凇说,“我下回会轻些。”
浮南果然被他这直白的道歉弄得满面通红,她将自己散乱的衣袍拢好,义正辞严说道:“你受伤了就好好修养。”
“嗯。”阿凇看着她答道。
“还不笑吗?”他问。
浮南看着他深邃的漂亮黑眸,面上终于有了一点浅淡的笑容。
说起来,他们也算数百年没有见面了,自她从魔域离开之后,若不算梦里的时光,这还是她与他第一次重逢。
浮南抬手,抚上自己翘起一点的唇角:“我后来笑,都是假的,或许只是处于礼貌或者伪装。”
“还是魔域的日子更加开心。”浮南坐在了阿凇的床前,她小声说道,“那时候我不需要想很多事情,只需要管理一下我的学宫,和那里的学官老师们说说话,生活就很开心了。”
“后来我还是会哭,但是没人哄我了。”浮南说。
阿凇的指尖触着她的眼角,那一点冰凉的触感传来:“是我的错。”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浮南摇头。
“是我不够强,没能像他一样,让你安稳落在肩头。”阿凇说。
他口中指的“他”,自然是薛亡,他还是对此耿耿于怀。
“阿凇,我是苍耳,他对我而言,是带我去向远方另一处土地的旅者……而我终归是要离开他,找到一处土地扎根。”浮南轻声说道,“你是我找到的土地,他不是。”
“为何……是我?”阿凇问,在很久以前,薛亡比他优秀许多。
“为何不能是你?”浮南笑了,“先生或许一开始只是觉得带着我好玩,并未存着利用我牵制你的心思,他没想到你会爱上我。”
“当他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