健在,但父親已經去世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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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尷尬的話題之後,許祈修胡扯了幾句話就把人帶回去了,薛承諭應著老婆大人的要求又回廚房泡茶,留下許祈琳一個人在客廳,她斜靠在沙發上玩著手指,神情裡若有所思。
楊式瑢不願意聊到家庭的話題,看著她家笨弟弟也沒怎麼問,這情況對兩人要長久走下去來說,可是個隱患。
薛承諭新泡了一杯茶端上來,扶著許祈琳緩慢的從沙發上撐起身體,拿起茶吹了幾口再遞到她手上,突然悶聲道:「我不是。」
「不是啥?」溫度剛好,她仰頭喝了一口。
「種馬。」
「噗……」的一聲,許祈琳嘴裡的茶水幾乎都噴在對方臉上,還掛了幾片茶葉,襯得他暗紅臉色越發明顯,「哈哈哈哈哈……」許祈琳抱著肚子一陣狂笑抖動,差點要把孩子笑掉了。
薛承諭一邊探手扶住那顆肚子,一邊無奈的拿紙巾擦臉,好不容易弄乾了,他把臉埋進許祈琳柔軟溫暖的肚子,雙臂環過後腰囁嚅道:「我捨不得妳生孩子太累。」
許祈琳笑著支起自家老公的臉,輕彈他額頭道,「傻瓜,要不是你的種我還不想生呢!」說完捧臉送上自己的嘴巴,含著自家老公的嘴唇又吸又咬,這下對方可是完全紅透了臉,連耳朵都發燙,讓許祈琳又笑了出來,「嘻嘻,都在一起這麼久了,怎麼還這麼容易害羞?哼?你對我啊,可是該做的、不該做的全做完啦!」
「……」薛承諭沒有回話,但許祈琳卻能在相貼的身體間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。
許祈琳心想,這人明明都42歲了,怎麼還是一樣這麼可愛、這麼招她疼呢?她嘆出一口氣,嘴唇一下一下輕點對方,時不時磨著嘴角,調情意味十足。
被親了好半晌,最後薛承諭才支吾道:「你們姊弟倆…...」
「嗯?」許祈琳軟著嗓子從喉間發出聲音。
薛承諭又悶了好半晌,才咬著牙道,「你們姐弟倆,為何都這麼會撩男人?」
沒曾想自家老公悶了半天,說出來的話竟然是控訴她撩人,許祈琳不顧形象的摟著對方放聲大笑,「噗哈哈哈哈哈!」
她笑到腰都軟了才好不容易停止,摸上那紅的像能滴出血的耳垂,又湊過去在嘴上一親,反控訴道,「還不是因為你喜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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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許祈琳家裡離開以後,整路上楊式瑢都悶悶不樂。
他們回到楊式瑢家,一打開門小黑貓就喵喵叫著跑了出來。
現在小黑知道許祈修會帶好吃的罐頭給牠,常常主動靠過去撒嬌討摸。牠貼在他腳邊用下巴磨蹭,結果忽然被一把抱起,放回客廳角落的專屬貓窩。
本來牠都是在主臥的床上睡覺的,可自從某人常常住在這裡之後,兩人常常把牠趕出房間,或者在客廳裡、沙發上疊在一起,讓椅子發出「吱呀」尖叫的聲音,還有人類嗯嗯啊啊的聲響,害牠常常被那些太大的動靜嚇了一跳、四處躲藏,後來就改睡客廳,偶爾在他們辦吶啥事的時候躲去書房。
許祈修看著楊式瑢把黑貓送回去,本來以為他會逃避問題之類的,卻不想他的瑢瑢主動拉著他回到房間,按下肩膀讓他坐在床沿,站在雙腿之間摟他入懷。
知道對方想起那些事情心裡難受,許祈修順從的環住纖瘦的腰身,安撫的拍著他的背,「說不說都沒關係,哭不哭我也都在這裡,」他的瑢瑢能在不開心的時候依賴著他,他已經十分滿足。
還有點不安的人被哄的掉了眼淚,細聲吸著鼻子,忍不住的哭意沿著輪廓滑落,「祈哥哥、我只有你了……你不要離開我……」
這麼簡單的一句話,卻讓許祈修心臟糾結的發疼。
楊式瑢一直不願意承認,可如今他才真切的發現,他沒有家人了,也沒什麼朋友,他只有眼前這個人,可是,他害怕男人會因為發現自己的生命如此單薄,又怕他不喜歡這麼沉重的依賴,所以始終不敢提起這個話題。
許祈琳一個這麼簡單的問題,就讓他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喜歡許祈修。
許祈修嘆了口氣,「瑢瑢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,才能讓你明白,我不會離開你,」他用了點力把那具微微發抖的身體往自己緊壓,悶著聲音道,「吻你也不夠,抱你、寵你也不夠,我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認真,卻始終不知道該怎麼止住你的眼淚,怎麼讓你相信我不會離開。」
許祈修放開雙手,改為捧住那張溼淋淋的臉,一點一點擦掉上面的水痕,「楊式瑢,我愛你,」他抓過對方一隻手放在心臟上,按著他貼近膚骨下跳動的肉,「看到你笑,我這裡會感覺溫暖,看到你哭,我這裡非常的痛,這顆心臟已經只為你而運作了,除非你讓它停止,否則我怎麼離開?」
我情願離開一片森林,只求讓你在沙漠裡有地方休息;我已經準備好一片海洋,吞沒你所有的淚滴。
楊式瑢有點愣住,眼淚卻止住了。熱燙皮膚之下,那顆心臟快速的跳動,彷彿昭示著它的主人有多緊張。他沒想過「愛」這個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