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驰演得犯罪心理专家永远风度翩翩,梳着利落的背发,永远一丝不乱,衣着入时得体,春秋衬衫风衣,冬天羊绒大衣羽绒服,对人很客气,彬彬有礼,很贴真人。
这样一表人才,着实少见。
反观景轼从进一开始进组开始就是脏兮兮的,低着头戴着帽子,他在文化馆工作,算半个临时文物搬运工,在外人面前别具一格地沉默,可是暗地里可以利落地抹人脖子,一口气,就没了,非常分裂。
他们一开始不熟悉的时候,池驰就跟他聊,从彼此公开从业经验聊到私密的星座运势,还给他看手相,说他今年运势不错,管他叫小景,赶他去休息,没戏的时候会环着手臂在旁边看他演戏,给他竖大拇指,在他控制饮食的时候会给他喂只油爆虾。
可问题是池驰这个人真的什么都懂。
池驰觉得这个朋友他交定了。
景轼就没脾气发,在他端着盒饭第五次跑到池驰那去的时候,回来的时候小梁奇异地看他一眼,说:“……老板,你嘴没擦干净。”
景轼:“…………”
总之他越来越黏池驰,心情愉悦得小池都直念叨长大了长大了,景轼发现不对的时候,是他给组里的一个执行导演,女的,看手相。
他才突然醒悟,原来池驰不是单单对他一个人这样好。
那之后刚好是一场是刑寒看着文化馆墙上的画的戏。
秋钺收拾起工具箱,起身的时候眼和刑寒对上,这算是他们明面上的第一次交锋。
刑寒的声音缓缓响起。
“这是毕勒克的《主祈祷》系列。”
景轼看着画上的人低下头哭泣的时候,神与救世主就在人眼前,在人背过身哭的时候,神就在人背后,可惜他从未抬头。
“人为了避开痛苦的想法或是记忆,就会从身体里抽离出另一个人格来保护自己一样,从本质上讲,就如同人类的人格分裂。”
那是景轼第一次NG那么多次,池驰少有地脸色也不太好看,走过去说:“你今天怎么了?”
景轼道:“我完了。”
“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