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裴雾宁不知道把他裤子扔到哪里去了，萧克林从床底抽出自己的裤子，裴雾宁裹着被子睡得正香。

萧克林看着他沉静的睡颜，想起昨夜刚再插进去，这婊子就自动把腿盘在了他腰上，嘴巴微张发出娇媚的喘息声，脚背还磨着催促萧克林让他快一些，直白又放荡。

裴雾宁高潮之后总会出奇的乖顺，往往蹭几下就睡着了，让人非常省心，特别是在怀孕后。

萧克林起床的动静让他发出了一阵呢喃接着又睡了过去。

“早餐吃什么？”

“唔……”裴雾宁咬着嘴唇，睫毛一颤一颤染得湿漉漉，往上伸出两条手臂捂住耳朵，“……随便。”

萧克林俯身掰开他的手指，他觉得裴雾宁现在应该很讨厌自己，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讨厌，“面包？粥？还是别的什么都可以？”

那声音尽数传进了裴雾宁耳朵里，带着湿气，还在不停地骚扰着他。

裴雾宁突然伸手搂紧他的头，咬牙切齿，“随便，随便你好了。”

萧克林搅了两个鸡蛋，直到裴雾宁撑着腰走下来，他才分开煎好放在盘子里。

裴雾宁梗着脖子发出一声嫌弃地啧，喷在萧克林耳侧。

“才三个月，不知道还以为你要生了。”

裴雾宁脸上露出些疲态，皱着眉说，“我想要吃蒸饺。”

萧克林把盘子放在他面前，“爱吃不吃。”

“鸡蛋，”裴雾宁声音有点倔强，“萧克林，我最讨厌吃鸡蛋。”

萧克林咬了一大口。

“真好，我最喜欢吃鸡蛋。”

裴雾宁咬了一口涂着草莓果酱的面包，萧克林已经到了玄关处。

学校周末放劳动节，连着周末有三天假期。

以前的萧克林的一天是这样的：从早到晚，除却吃饭和睡觉，和必要的锻炼，就一直坐在钢琴面前，偶尔在他养母眼皮子底下发会呆，遇到家里没人他就溜去附近篮球场打篮球，打一下午，再悄悄回来，羡慕地看着路上放学拎着书包回家的学生。

结果现在也过上了这样的日子，却也没觉得逍遥到哪里去。

早晨不仅要起来伺候他怀孕的小妈吃完饭，还要掐着点到校，萧克林迟到过一次，被教导主任盯着站在校门口示众，太傻逼了。

说到怀孕他还想起个事，他老担心自己很裴雾宁那点事被发现，每天都提心吊胆的，反倒是裴雾宁气定神闲，不动如山地每天去上班，他抬头瞄一眼再瞄一眼裴雾宁的肚子。

“萧克林，”裴雾宁嘴里嚼着面包，看他，“你老是盯着我肚子干嘛，你闺女都被你盯害羞了。”

“我他妈看都不能看了。”

裴雾宁很不能接受地叹了口气。

“胎教，你能不能说话文明一点，”裴雾宁面无表情地道，“能不能一天不把你他妈挂在嘴边。”

“你他……才多大……”

萧克林觉得他是嫌弃他粗俗，眼看着又要发火，又不知想到哪又生生把那句“文明用语”给憋了回去，头一垂穿球鞋去了，书包就用单手拎住。

“你等等我，我跟你一起出门。”

萧克林于是拿着手机开了一把游戏。

一把，两把，三把……

等到裴雾宁西装革履，花枝招展地下楼，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，裴雾宁对萧克林的不屑目光毫不在意。

萧克林穿着T恤牛仔裤，头发中规中矩没有青春期少年的特立独行，两人走到一起就像两个极端。

一开始和裴雾宁坐一辆车萧克林心里总觉有些别扭，以往还能看进去的书根本没心看。现在就跟看插图画册一样，把教材过一遍似的翻动，一章节很快就看完，然后大部分知识点跟雁过不留痕一样，于是他又装模做样地看了一遍，不过跟他自己预料的一样，还是什么都没记住。

因为裴雾宁靠着他，睡着了。

还不是把部分重量放在他身上，而是把整个上半身都缩进了他怀里，萧克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力早就不在书上了。

他想了想，还是没动，又从衣兜里抽了手机摆弄。

过了一段学校附近的减速带，裴雾宁被颠簸醒了，萧克林的手还虚虚揽着他的腰，下巴就搁在他头顶。

“到了？”裴雾宁说，话里还有些迷糊。

萧克林没回答他，手松开，等车一停下一鼓作气将书包一拽就下了车。

“萧克林，站住。”

萧克林停住了，不耐烦地转身问了一句，“干嘛。”

“你的书掉这儿，我发现你不仅脑子不好使记性也不太好。”

萧克林沉默接过，总觉得心里头跟让猫爪子踩了两下，他怒火消得也挺快，等走到教室的时候没一会儿他就已经把裴雾宁的话那欠揍的话忘了。

下午是游泳课，萧克林白天听语文课讲到某个作家的笔名。

就是挺有文化的样子，他尝试在脑子里想了那么几个名，根本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