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结论,应该没有。梅程雪喘息着看了看他,也不知认错了还是糊涂了,竟主动亲了亲他的嘴唇……
虽然只是浅尝,也叫江季远惊讶不已。
梅程雪缓了缓,本以为就这样就行了,要从他身上下去,结果他脚刚沾地,还来不及腿软,就被转过身趴回了桌上,江季远从身后贴上,再次填满了他。
他不清楚这一夜被弄得射了几次,但当他意识回笼的时候,江季远其实是在干他的花穴。
在他失神的时候,江季远就已经插进了他花穴里面,或许是身子动了情,他进去的时候没有如那天那样血流成河,也没有受到阻碍,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,梅程雪甚至都没有激烈的反应。
翌日,梅程雪醒来便觉头疼得厉害,他很少喝酒,这一次酒后纵欲,仿佛把他身体都掏空了,下了地脚步都是飘的。
他披上衣裳出了房门,看见江季远打了水正在擦院儿里的石桌。
那是昨天……他们欢爱的地方。
他在那张桌子上被操得神智迷糊,喉咙都沙哑了,就连什么时候回的屋都不知道,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是什么时候清理干净的,也不知道,江季远怎么还在这儿……
事实上昨晚上的事他都不太记得了,唯一记得的是江季远看他的眼神,炽热得仿佛要把他烫伤。
他润了润嗓子,扶着门低低问:“他呢?”
江季远抬眼看他,亦是有些尴尬。
“昨晚……”
话音刚起,梅程雪便已低头,“不必再提。”
“昨晚我就把他扛回去了。”
梅程雪神情看上去淡淡的,虽然不怎么想理他,但似乎……也并没有生气。
这让他松了一口气,更加小心的道:“对不起,是我的错。我,不该那样对你……”
梅程雪不想在此跟他一起回忆昨晚上的荒唐,他们居然在江泊奕面前拥抱着做了一次又一次,现在想来,真是丧心病狂。
他从江季远旁边匆匆走过,听到他说:“昨晚我就一直想和你说一句话,但是我怕你喝醉了记不住,想留在今天跟你说的……我喜爱你,愿意为你做任何事。不管你心里属意谁,能否,给我留下半分位置?”
梅程雪一顿,提步欲走。
“我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才这么说的,我早就想这么说了。”
他大步追来从背后拥住他,过了片刻,说:“你要走就走吧。阿爹将要出征,我也将要随军,呵……京城就这么大,你信不信,不管我们分别多久,最终都会重逢于庙堂。”
梅程雪心下微颤:“三公子……”
“到时候,我不会再把你让给别人。”
梅程雪本来还想多留几天,去找老将军的时候,老将军神色十分凝重,对他说圣上遇刺了,又是三年前的那一批人,不过这次不知是谁祸水东引,居然翻起了三年前的救驾刺杀案,说老将军当年在圣上遇刺前夕,与已经畏罪自杀的头领一起喝过酒。
老将军好酒,酒友众多,他哪里记得那么几年前某个下午和谁一起喝过酒。
就这么一迟疑,他被怀疑上了。
圣上已经昏迷,如今佐政的是二王爷,正着令彻查两件刺杀案,所以,江府被监视了。
梅程雪皱眉道:“此事有蹊跷,怎么在将要出征的时候出这样的事。”
他在京城并无人脉,但……
“我可以去问问我的老师。”
他师承不高,但那位恩师对朝政之事颇有见解。可是此行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知道的结果,反而让他更加心惊。恩师说,让他不要管,尽早脱身。
他回到府中,对眼巴巴的老将军说:“我们怕是,要成为别人铺路的基石了。”
老将军微微怔了片刻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摆摆手说:“罢了……程雪你走吧。”
“老将军,这样说可就没有意思了,我们何等交情,若不是您,我也不会有今天的安逸日子。总不能富时廊上燕,风雨来时各纷飞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若真不幸,便当是我命贱吧。”
然而有些事是注定的,在王权更迭的浪潮之下,他们这些蝼蚁的生死早已被拟好日期,不出半月,证据确凿,老将军深夜闯入宫中,在陛下殿前长跪不起请求面圣,但从寝殿出来的却是二王。
这一夜的抓捕来得太突然,江家老小从睡梦中惊醒,被禁军押解入狱,多数人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被绑走了。
梅程雪亦在其中。
老将军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两个儿子,所以两兄弟什么都不知道,三人匆匆一碰面,便被押进了天牢。
兰苑里,阿邺守在他阿爹的床边,哭得眼睛都肿了。那一口血呕出来,可把他吓坏了。
而吓坏的也不只是他,还有隔着一扇屏风久坐的男人。
阿邺伏在床边时不时给他阿爹擦脸,他已经哭过了头,又守了两夜,神色十分疲累探身问道:“阿爹,你怎么一直哭啊……对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