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什么。
&esp;&esp;在他腕内侧,那些青紫的勒痕下方一点,有一个朱红色的印记。
&esp;&esp;守宫砂。
&esp;&esp;那是这个世界男子清白的象征,只有未经人事的男子,腕间才会有这个印记。一旦失身,守宫砂就会消失。
&esp;&esp;那一点朱红,在月光下格外显眼,像是在宣告着什么。
&esp;&esp;洛舒窈挑起药膏,涂在伤口上。指腹轻轻按压着,让药膏更好地渗进伤口。
&esp;&esp;谢无暇的手腕很细,骨骼分明,皮肤白得近乎透明,能清晰地看到下面的青色血管。
&esp;&esp;洛舒窈的指尖沿着那些伤痕慢慢游走,一寸一寸地涂抹。她的动作很轻,轻得像怕弄疼了他。
&esp;&esp;当她的指尖无意间擦过那一点守宫砂时,谢无暇忽然轻轻颤了一下。
&esp;&esp;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、近乎呜咽的声音。
&esp;&esp;他依然闭着眼,但眉头皱了起来,唇微微张开,像是在梦中感受到了什么,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些。
&esp;&esp;那个地方…这么敏感吗?
&esp;&esp;洛舒窈告诉自己要专心上药,不要想太多。
&esp;&esp;可当她继续涂药时,手指不可避免地会摩擦到那些敏感的地方——腕内侧柔软的皮肤,骨节突起的地方,还有那一点守宫砂周围细腻的触感。
&esp;&esp;每一次触碰,谢无暇的手指都会下意识地蜷缩一下,像是在躲避,又像是在回应。
&esp;&esp;尤其是当她的指尖再次擦过那一点朱红时,谢无暇的呼吸明显乱了,身体也微微弓起,像是在强忍着什么。
&esp;&esp;“唔…“他在梦中发出一声轻吟,声音软得不像话。
&esp;&esp;这个人…就算睡着了,身体也这么诚实吗?
&esp;&esp;她的指尖在那一点朱红上停留了片刻,像是着了魔,轻轻地、极轻地按了按。
&esp;&esp;谢无暇发出一声压抑的、破碎的呜咽。
&esp;&esp;那声音太过诱人,带着一点哭腔,像是在求饶,又像是在索取。
&esp;&esp;她失笑,心知不是欺负人的时候,加快了上药的速度。
&esp;&esp;可越是着急,手就越不听话。指尖总是会不小心碰到那个地方,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。
&esp;&esp;终于涂完一只手腕,洛舒窈松了口气,准备涂另一只。
&esp;&esp;她轻轻拉起他枕在头下的那只手,动作很小心,生怕吵醒他。
&esp;&esp;这只手腕上的伤更重一些,青紫的痕迹更深,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。
&esp;&esp;可这个角度实在不好操作,她不得不微微侧身,手臂环过他的身体,才能够到伤口。
&esp;&esp;这个姿势让她几乎要贴在他身上,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呼吸。
&esp;&esp;洛舒窈的手有些抖,药膏涂得歪歪扭扭。
&esp;&esp;好不容易涂好,洛舒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,托着下巴看着床上的人。
&esp;&esp;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&esp;&esp;谢无暇睡着时,那股拒人千里的冷意消失了,整个人看起来很安静,很柔软。
&esp;&esp;长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,鼻梁挺直,唇形很好看,就连呼吸都是轻轻柔柔的。
&esp;&esp;这个人,生得太好看了。
&esp;&esp;不是那种艳丽张扬的好看,而是一种清冷出尘的美。像远山的雪,像空谷的兰,让人忍不住想靠近,想占有,想把这份美据为己有。
&esp;&esp;可越是这样想,就越是危险。
&esp;&esp;因为这个人,不该被占有。
&esp;&esp;洛舒窈站起身,给谢无暇掖好被子。
&esp;&esp;“晚安,谢公子。”
&esp;&esp;然后她走到外间,在软榻上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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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谢无暇睁开眼,看到床顶的帐幔,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在哪里。
&esp;&esp;玉尘院。
&esp;&esp;洛府。
&esp;&esp;他被洛舒窈强抢来的地方。
&esp;&esp;谢无暇转头,透过半开的门,看到外间软榻上躺着一个人。
&esp;&esp;红色的衣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