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垂着眼,像个认罪的孩子。
&esp;&esp;傅沉笑了。
&esp;&esp;笑意很淡,像冬日湖面初凝的薄冰。
&esp;&esp;“没说什么?”他重复了一遍。
&esp;&esp;路夏夏的头埋得更低了。
&esp;&esp;下一秒,一只手扼住了她细弱的脖颈。
&esp;&esp;“路夏夏。”他念着她的名字,指腹在她脆弱的颈侧皮肤上缓缓摩挲。
&esp;&esp;冰冷的表盘贴着她的动脉,那规律的机械跳动声,仿佛是为她生命倒数的节拍。
&esp;&esp;“你真不要脸。”
&esp;&esp;他说。
&esp;&esp;路夏夏的呼吸一滞。
&esp;&esp;他缓慢收紧了手指。
&esp;&esp;空气被瞬间抽离,她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。
&esp;&esp;窒息感将她整个人淹没。
&esp;&esp;视野的边缘开始发黑,只有他近在咫尺的脸,清晰得像一场噩梦。
&esp;&esp;“你以为,”他凑近她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,“我在乎你被谁欺负?”
&esp;&esp;“我在乎的,”他顿了顿,“是我的东西,被人碰脏了。”
&esp;&esp;“而你,不仅脏了,还不肯说实话。”
&esp;&esp;路夏夏的眼泪滚落下来,砸在他干净昂贵的西装上,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。
&esp;&esp;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,脖子上的力道骤然一松。
&esp;&esp;她剧烈地咳嗽起来,贪婪地呼吸着冰凉的夜风,眼泪咳得更多。
&esp;&esp;“回家。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回别墅的路上,路夏夏蜷缩在角落,一声不敢吭。
&esp;&esp;直到回到那间熟悉的客厅,傅沉才终于开了口。
&esp;&esp;“给你带了礼物。”他坐在沙发上,姿态优雅地交迭着双腿说。
&esp;&esp;路夏夏以为又是什么珠宝首饰或者珍奇玩偶。他每次送的礼物都不重样,虽然路夏夏大部分都用不到,但是感觉也挺贵的。
&esp;&esp;他却从脚边一个不起眼的黑色长条盒子里,拿出一样东西。
&esp;&esp;随手扔在了她面前的羊毛地毯上。
&esp;&esp;发出沉闷的一声轻响。
&esp;&esp;那是一条黑色的皮质长鞭,手柄是冰冷的银色金属,在水晶灯下泛着幽幽的冷光。
&esp;&esp;路夏夏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逆流。
&esp;&esp;不。
&esp;&esp;不要这个。
&esp;&esp;这个她受不了。
&esp;&esp;一个念头疯狂地从恐惧的深渊里挣扎出来。
&esp;&esp;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书房。
&esp;&esp;拉开那扇熟悉的暗门。
&esp;&esp;从休息室的抽屉里,翻出了那把黄花梨木的戒尺。
&esp;&esp;她跑回来,把戒尺双手捧着,高高举到傅沉面前。
&esp;&esp;像献祭自己的信徒。
&esp;&esp;“用这个……”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用这个好不好?”
&esp;&esp;她把那条黑色的长鞭往旁边踢了踢,好像那是会咬人的怪物。
&esp;&esp;然后她将戒尺放在傅沉手边的茶几上。
&esp;&esp;发出“叩”的一声轻响。
&esp;&esp;傅沉的目光从鞭子上移开,落到她苍白惊恐的脸上,眼神晦暗不明。
&esp;&esp;路夏夏见他没有反应,心一横。
&esp;&esp;她颤抖着手,拉开了裙子侧面的隐形拉链。
&esp;&esp;香槟色的丝质长裙,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。
&esp;&esp;堆迭在她纤细的脚踝边。
&esp;&esp;她身上只穿着最简单的内衣,白皙的皮肤在冷光下,仿佛瓷器般润泽。
&esp;&esp;她在他面前站着,像一株等待凋零的百合。
&esp;&esp;然而,傅沉没动。
&esp;&esp;他既没有拿起戒尺,也没有碰那根鞭子。
&esp;&esp;时间一分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