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p;“我听说,温律师今年二十八?”李经理问。
&esp;&esp;“嗯,”温聿应了一声,“我是11月的生日,过了下个月就要二十九了。”
&esp;&esp;李经理的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骄傲:“年纪轻轻就能有这么大的成就啊。”
&esp;&esp;她的语气似乎又带了几分说不清的心疼:“才二十八啊……得吃多少苦啊。”
&esp;&esp;温聿看着前面的车水马龙。
&esp;&esp;苦肯定是没少吃的。
&esp;&esp;温聿七岁父母离婚,妈妈没再回来过,了无音讯,他爹温建国更是一个只知道喝酒不管他丝毫的人,在温聿没有长成个之前,他时不时还会接过自己母亲的“职责”,被酗酒发疯的温建国打一顿。最难过的时候,温聿的学费都是自己赚的。
&esp;&esp;那个时候他才十四五岁,没有什么好工作,只能在一个苍蝇小馆里给人家刷盘子。
&esp;&esp;冬天的水很冷,温聿一遍遍地刷,一遍遍地洗。后来每年冬天温聿的手都会生冻疮,直到高三上学期才好了。
&esp;&esp;不过他的手还是发冷。
&esp;&esp;没人照顾他温聿便自己照顾自己,没人供他上学他就自己供自己上学。
&esp;&esp;太苦了。
&esp;&esp;苦得当年他对着顾忌明给自己的那一点甜头试探了、斟酌了好几次才敢尝一点。
&esp;&esp;后来温聿对这些事情都一笑而过,本来他也想给李经理一笑而过的,可是他没有这么做,当然,他也没有全盘托出。
&esp;&esp;他撒了谎。
&esp;&esp;他说:“没有。我过得挺好的。”
&esp;&esp;说不出来是想让李经理放心,还是他习惯性报喜不报忧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