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的,那胖子很啰嗦的,太吵了。”
凤阿刀无语,敢情是为了让那话痨消停点,才让自己过去的。
好吧,凤阿刀也不客气了,一个箭步从露台上跃出,腾空飞跃过了水面,闪身落在了水中几人跟前的沙堆斜坡上。
南竹一愣,也很意外,他已酝酿了一堆词,准备骂那妖怪守卫半个时辰,没想到还没正儿八经开始,就把目标招呼了过来,颇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不满足感,撇了撇嘴,闭嘴了。
凤阿刀居高临下看着水中冒头的几人,目光最终落在了庾庆身上,他也知道庾庆是这几人的头,问:“族长基本没有单独跟我说过话,不可能让你传话给我,你想说什么?”
庾庆:“你不是凤族人吗?凤族这次死伤惨重,老族长自责不已,让我等帮忙清点了遗体,发现还有人未遇难,便交代了在场的各方人等,不管是谁,一旦发现了散落的凤族人员,恳请各方一定搭救帮助一把,命各方代传他这个族长的话,告知集中地,他想把幸存的凤族人员安全带回家。”
南竹叹道:“是啊,老族长泪如雨下,伤心欲绝,表示能救回一个族人算一个,就差跪下给我们磕头了。”
庾庆慢慢偏头盯向了他,在用眼神告诉他,用你废话?
就连向真和牧傲铁都忍不住用看傻逼的眼神看向了他,都很想问问他,堂堂凤族族长能随便给人磕头吗?
还好没说已经跪下磕头了,不然同伙几个真的有可能会揍他,玩命的时候,瞎咧咧什么呢。
南竹脖子一缩,双手兜抱在了大肚子上,大拇指对绕转圈圈,抬头找星星。
然凤阿刀却绷紧了嘴唇,似乎受到了强烈的触动,胸脯起伏有点大,情绪变化显然也不小,咬着牙回道:“你们是想让我帮你们逃出去吧?”
庾庆:“凤藏山出卖族长的时候,你没有去,这边显然是在防备着你。凤藏山对我下狠手的时候,也是你出手拉住了他。我说族长传话,你还能过来倾听。我看到的一切都证明,你跟凤藏山不一样,你并没有背叛凤族,所以我才会找你,否则我就是找死,就是在自断生机。
族长和大荒原的大族长也先已经碰面了,他们已经有了克制妖王的办法,之前我们来的时候,你应该也看到了,那个所谓的知灵大圣是身受重伤逃回来的,他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强大。
如今族长一干人等会同大族长也先,正在追杀这个妖王,也先跟这仙府有渊源,对此很了解,这个妖王负伤逃的了一时,却躲不了长久,我相信族长他们很快就会杀至。凤阿刀,凤族族长在召唤凤族子弟回归,我话已传到,你欲如何?”
最后一句话,再次令神情变幻的凤阿刀胸脯起伏不定。
南竹和牧傲铁的目光下意识碰了下,发现老十五这家伙关键危急时刻确实有一套。
哪怕是向真也听明白了,一番话有礼有节,有情又有意,不直接求人帮忙,而是在告诉对方大势在哪一边,以对方亲眼目睹的妖王受伤为证,连妖王都伤败而逃了,你还要一条道走到黑不成?
天平会落向哪一头,不难想象。
稍思索的凤阿刀开口提及了现实情况,“这个看守的实力很强,强大到能无视我们私聊,我没能力帮你们逃离。”
这就对了,强大的败笔往往就是轻敌,庾庆心里嘀咕,嘴上道:“这个守卫我们来解决,你只需事后解开我们身上的法力禁制便可,否则我们就算出了这里也难逃离。凤藏山已经疯了,不但背叛凤族,连自己阿爹都出卖,这种人千万不要再抱什么幻想,跟我们一起去找族长。”
闻言,凤阿刀吃惊不小,“你们能解决它?”
庾庆:“我们自会处置,凤兄旁观便可,不成,你也没什么损失,可继续潜伏其中。”
伸手做了个请回的动作。
凤阿刀也没多啰嗦什么,带着深深的疑惑闪身回去了。
见他落回到露台后,妖怪守卫貌似不在意地问了句,“他们找你说什么?”
凤阿刀淡定道:“被你猜到了,求我救救他们,他们想多了,我没这个能力。”
妖怪守卫笑了,知道对方确实没有这个能力。
泡在水中的几人也在盯着露台那边。
向真心中疑惑难耐,看向庾庆,问:“你真有办法解决这个怪物?”
庾庆却偏头看向了南竹头上的发簪,而南竹和牧傲铁一瞅便知是什么意思。
南竹嘀咕了一句,“也不知对这怪物有没有用。”
庾庆:“还有得选择吗?”
南竹唉声叹气:“就算能解决此怪,咱们能从这怪物老巢逃出去吗?你在凤阿刀面前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在话下的样子,我看你回头怎么交代。”
“难道我要表现出一副没把握的样子给他看,增加他的忐忑犹豫不成?”庾庆鄙夷了一句,也不想多扯废话,目光在两位师兄身上打量,“那怪物皮坚甲硬,直接硬来肯定不行,寻找弱点的过程中搞不好要受点罪,谁上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