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当年
覆盖在猩红兽皮下的凤金旗,静静看着站在眼前的赤兰阁主。
客人来了,没有出去迎接,也没有站起来相迎,之前亲自欢迎药屠的那一套,都没有在赤兰阁主身上出现。
赤兰阁主的修为境界虽然和药屠差不多,实力甚至更甚药屠,还有千流山的背景,但在凤金旗看来,确实无关紧要,两人也没什么交往,无非是有资格跟他对话而已,远不如药屠重要。
当然,不至于连“请坐”都没有,是赤兰阁主自己的屁股娇贵,不太愿意沾部族里不太讲究的椅凳,一旁的凳子似乎脏的上了包浆,她也实在是坐不下去。
一番交流后,现场陷入了沉静。
赤兰阁主一来自然是先核实庾庆说的话,结果发现庾庆没有说谎,确实有幽崖那边的两个人被绑架了,族长的孙女和凤族的护卫也确实失踪了,凤族传承的族长头冠也确实被盗了。
不过她自然还是帮自己儿子说话的,希望凤金旗能先还自己儿子自由再说。
凤金旗盯着她沉默了一阵,给出了给药屠一致的答案,“赤兰,不管是不是你儿子干的,于情于理是不是都要让我凤族问问再说?不管不顾先把人放了,我也不好对全族上下交代。”
赤兰阁主默了默,也不是不能理解对方,这事若换在赤兰阁头上,有重大嫌疑的人也不可能不闻不问直接放人,想了想,问道:“我去见见药屠。”
凤金旗温吞吞道:“阿落。”
阿落公立刻过来伸手请,“阁主跟我来。”
赤兰阁主向凤金旗微微点头致意后转身离去。
药屠落脚的地方离此并不远,赤兰阁主很快便见到了人,一见面自然是询问药屠如何应对此事。
结果药屠也冒出了那句淡定的话,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”
赤兰阁主略翘眉头,“按理说,别说凤族有人失踪了,就算你徒弟真杀了凤族的人,以你在大荒原的面子,凤族有求于伱的时候太多了,哪怕是为了族人的将来,凤金旗也不可能不给你面子,你老实告诉我,这事是不是有什么内情?”
她记得庾庆之前的提醒。
药屠心头发紧,这事确实有内情,凤金旗给了他面子,暗示了他,可他却不能对外人提,只能含糊其辞道:“总得容凤族盘问盘问吧?”
赤兰阁主挑眉,徐徐道:“既然你不急,那好,我陪你等着。”
树洞大厅,阿落公闪身进入,快步到了貌似打盹的凤金旗跟前,“族长,那个少了条胳膊的褚平昆又来了,又去了二郎那边。”
凤金旗:“原因。”
阿落公:“据说还是冲凤族山货来的,还是希望能与凤族达成交易。”
凤金旗轻声叹气,“但愿吧。”
深夜的时候,钻入凤族境内的庾庆一行终于抵达了凤头岭,树洞大厅内早有人在等着他们,药屠和赤兰阁主也都在。
一行刚进入凤族境内不久后,这边就接到了消息,就估算到了大致的抵达时间,凤金旗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,把药屠和赤兰阁主也招了来。
扛着两个不知是“人质”还是“嫌犯”的人入内后,庾庆等人见到这伙人也没被这排场镇住,大喇喇上前拜见。
行礼后,庾庆让人把卜桑桑和龙行云弄醒了。
醒来二人一看周围环境,再看看在场的人,倒也不敢大嚷大叫。
“师父。”卜桑桑喊了声。
“娘。”龙行云也叫了声。
庾庆指了指二人,开口便咬:“族长,绑架林龙、小黑、阿环及凤族护卫的嫌疑人我已经抓到了,就是他们两个。”
卜桑桑和龙行云大惊,不过还不等他们开口辩解,赤兰阁主已经出声训斥道:“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乱说。”
绑架其他人也倒罢了,绑架幽崖的人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否认的,哪怕真干了也不会承认,尤其是当着众人的面。
凤金旗也开口了,“探花郎,你有证据吗?”
“至少他们的嫌疑是扯不脱的……”庾庆又把自己之前对赤兰阁主说的那番逻辑道理重复细诉了一遍。
这番理论是药屠和卜桑桑之前不知道的,把二人也给听了个心惊,深感这嫌疑太深了,好在幽崖对他们的压力不大,这也是庾庆之前不拿来吓唬他们的原因。
凤金旗听后看向了两个嫌犯,“你俩老老实实交代,是不是你们干的?若是,就把人和东西交出来,我可以既往不咎,等到查出来了,后悔可就晚了。”
“不是我,我没做过…”
卜桑桑话刚开口,就被龙行云大喊大叫的声音淹没了。
“我没有,狗探花在牵强附会,你们不要信他的鬼话……”
除了大声叫喊,龙行云也说不出合适的理来反驳,不遇事不知道,遇事回头一看,自己都发现自己卷的太深了。
最终还是她母亲喝住了他的慌张,“不是就不是,好好说话,大喊大叫什么?”
现场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