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立刻扭头,快步进了驻地内。
池碧瑶也看到了他,对他不屑一顾的样子,转身去了凤金旗的帐篷。
卜桑桑:“师父,您说过的,咱们积庐山有仇必报,故能威慑四方。”
说是设宴,其实也没什么好酒好菜,简单的烤肉配酒水,宾主双方一番不痛不痒的客套,然后吃吃喝喝,没任何气氛,也不知是主人不太喜欢这些客人没有人搞气氛,还是客人都闷着鬼心思。
龙行云一脸的不愿意,“银叔,狗探花还没死,我怎么走?”
龙行云嘴角略抽搐,嘴硬道:“他自己是不敢动褚平昆的,借了别人的手而已,狗仗人势罢了。”
整个大荒祀下来,凤族过的还算是顺利,除了鬼族也没遇到其他相邻部族的挑战,就打了一场,最大的变故反而是一群客人不省心,残废的残废,被抓的被抓。
卜桑桑:“就当是了一桩心事。”
南竹和牧傲铁相视一眼,自然是起身跟上。
对站了十天格子的人来说,还是头次发现走路是件愉快的事情,他们在旷野里放开了双脚步行。
“师父。”卜桑桑打了个招呼等吩咐。
银山河:“你之前也是这样说的,还不是一样被天族找上了。”
“好。”庾庆第一个端着酒盏站起响应,是最痛快的一个。
向真波澜不惊道:“我没目的,也不想怎样。”
龙行云两手一摊,“问个话而已,好好的,确实没什么事啊!”
药屠平静无奇道:“报不了就不报。”
药屠手上活没停,只是偏头送上鼻子嗅了嗅纸包的气味,便回头“嗯”了声。
银山河一口烟喷他脸上,“你以为我在长他志气吗?事情都摆在眼前了,你看不见?他公然放出话来要弄死那个褚平昆,就真的下死手把人往死里搞。褚平昆什么背景?那是万花堡,万花堡的背后是司南府,不比咱们赤兰阁逊色多少,人家一点都不手软,直接在那位大族长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了,你还以为他不敢动你吗?”
“……”银山河竟被他说的无言以对。
按理说,那位探花郎当初就该死在海市大牢里,他能一而再,再而三的混下来,那就不是巧合了,若不是真有本事,那就是背后藏了什么名堂,你非要拿自己去试这深浅实在是没必要,出了事我没办法向阁主交代。”
龙行云愣愣回味了一下这番话,眼里也闪过了一抹心虚意味,但依然不知回头,“银叔,我又不出手,能出什么事?”
这话也没什么问题,在场客人基本都是占了凤族名额来见识大荒祀的,如今大荒祀结束了,自然是就此作别,不可能再绕到凤族老巢去再分别。
宴请结束后,各归各的帐篷。
银山河略颔首,“消息没有错,如今确实已经释放了,我刚才亲眼看到他下山了,往凤族驻地那边去了。”
师兄弟三个面面相觑,庾庆终于也憋不住了,起身晃到了向真跟前,“我说向兄,你这也太明显了一点吧,都不带拐弯的,把我们当傻子吗?明人眼前不说暗话,你真不适合做卧底,咱们就把话给挑明了吧,你跟着我们肯定是有目的的,说吧,你到底想怎样?”
庾庆几人随后也回了自己帐篷,发现还为他们空着,南竹哎哟喂的直接往地上一躺,摊开了四肢直哼哼,“舒服。”
卜桑桑:“大荒祀已经结束了,让他死在天族境外,不会留下证据的。”
其他客人的目光一阵乱瞟后,除了池碧瑶和禅知一,也都默默站了起来,一同响应了凤金旗的话,同饮。
自由的风,需要用双脚去感受。
庾庆一眼就看到了营地内挺着大肚子的叶点点,还有缠着绷带受了点伤的凤藏山,立刻带着南竹和牧傲铁过去打招呼,互问了下情况。
获悉凤藏山代表凤族接受了鬼族的挑战,并打败了鬼族的挑战人员,算是为凤族立下了大功,庾庆等人自然是连连恭喜。凤藏山的态度略显生分,笑的也比较矜持,没办法,他也是接到了族长那边的警告。
药屠手上专注自己的事,嘴上徐徐道:“我说过的,那个秦诀不实在,跟你不是一路人,那个什么探花郎跟你其实无冤无仇,你非要杀他不可吗?”
嘴硬?银山河挑眉,吧嗒着烟,“你是要逼我用强吗?”
“行,就当你没目的,但我们不欢迎你,有个外人在身边太不自在了,明天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,互不相扰。”
熬药的药屠随口唤了声,“桑桑,喊过来。”
客随主便,夜幕下的篝火边很快便聚集了一大群人,除了个别客人,譬如褚平昆,其他基本都露面了。
龙行云呵呵不屑,“银叔,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,他以为他是谁,想搞我就能搞我不成?”
营地内,卜桑桑的帐篷里出来了几个人,快步离开了驻地,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远处一道人影快速飞掠而来,最终闪落在了二人跟前,正是银山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