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落公紧接着又禀报道:「隔壁'鬼族'那边有消息,据说也来了贵客,说是地母的两个女弟子正在那边做客,也是来看'大荒祀'热闹的。」
波澜不惊的凤金旗露出不解神色,「地母的徒弟看热闹,直接去大族长那边便可,何必要经由鬼族?」
凤族周围相邻的部族有四个,其中三家都不敢与凤族争锋,唯一敢与之较劲的,也只有鬼族。
阿落公:「族长,您忘了?咱们这边的那位探花郎可是差点和地母的徒弟成了夫妻的。」
凤金旗若有所思道:「你的意思,那两个女娃娃是冲探花郎来的?」
阿落公:「没听说司南府和鬼族有过什么来往,哪有女娃娃喜欢阴气森森地方的,您也说了,她们想看热闹可以直接去大族长那边。探花郎先来了我们这,两个女娃娃后到的鬼族,哪有这么巧的事,若说不是冲探花郎来的,我都不信。依我看,是探花郎来此的消息出去了,她们才跑来的。」
凤金旗略显警惕道:「这探花郎怎么跟一坨牛粪似的,一堆苍蝇围着转,他们到底在搞什么?」
他对外人的那些破事不感兴趣,可问题是扯到这边来了他想不关注都难,担心会把凤族给稀里糊涂卷进去。
次日傍晚,又出事了,整个翠羽湖一带又出了乱子的感觉,凤族人在漫山遍野的搜寻。
一脸憔悴的凤藏山也来了翠碧楼这边问话,问大家有没有看见他女儿。
阿环又失踪了,上午跟两个族人一起跑去山里采野果,莫名其妙就消失了,两个同伙也不知道阿环是怎么消失的,反正阿环一直到现在都没出现。
翠碧楼这边只能是实话实话,今天并没有看到阿环过来。
满脸憔悴的凤藏山无心逗留,就此离去了。
庾庆只能劝叶点点,「姐,关心则乱,多开导开导姐夫,不要太焦虑了,兴许像上次一样,回头自己就回来了。
叶点点心不在焉的点头应下,别人不知道,她却感觉自己丈夫早就有点不对劲,在阿环消失前,好像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这让她莫名不安,她已经离临盆不远了,周遭环境却屡生变故心情可想而知。
门口目送了她离去的庾庆也皱了眉头,之前凤藏山突然打败了其二哥凤藏云,他还高兴来着,没想到凤藏山竟有那般实力,准备坐等水涨船高,等凤藏山在大荒祀为凤族立下了大功,山货的事自然能帮忙说上话。
现在出这么档子事,他担心会影响凤藏山参加大荒祀。
当然,将心比心也能理解,女儿失踪了,换谁都要受影响。
过来这边闲聊的苏半许和时甲也离开了,两人经常泡在这边玩的。
回到吊脚楼,苏半许立刻招了手下人问话,「凤藏山女儿失踪前,你们有发现什么异常吗?」
他手下四人皆摇头表示不知道,对此,苏半许也说不出什么,他们的主要精力是盯翠碧楼那边,人力有限,怎么可能盯住翠羽湖每一个人。
回到自己屋里的时甲,也跪坐在了盘膝打坐的禅知一身边。
禅知一出声问:「又是他们绑的?」
时甲摇头,「不是,他们还传了消息问我是怎么回事。他们是有掳走那姑娘的打算,还没来得及,被人捷足先登了。」
禅知一陷入了沉默。
次日天刚亮,翠羽湖这边又再次出了乱子,凤头岭那边来了人,找上上下下的人问话,其实主要针对的就是翠羽湖这边的客人,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去哪。
之后,大家获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,凤头岭那边遭窃了,有人趁凤金旗沐浴时,盗走了凤族族长的头冠。
这次,前
来安抚客人的叶点点也是一脸憔悴,显然被频发的乱象给影响到了。
跑来聚的苏半许也很纳闷,摇着折扇反复疑问了好几次,「偷凤族族长的头冠干嘛?」
同样泡在这的时甲也不解,「那头冠有什么盗取的价值吗?」
两人都见过凤金旗头上戴的那顶头冠,也就插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羽毛,除了显眼外,真看不出什么其他名堂。
庾庆也感到稀奇,「能有本事把凤族族长的头冠给偷走,也不简单呐。」
听着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议论,南竹和牧傲铁比较沉默,不时互相瞥上一眼。
一来二去的,庾庆也渐渐察觉到了异常,偶尔打量一下南竹,这位话痨师兄,遇上这样的话题居然能闭嘴,确实很罕见。
有那么某个瞬间,他脑海里甚至闪过一个念头,不会是老七这家伙偷了头冠吧?
转念又觉得自己想多了,先不说这胖子没那本事,昨晚人也一直在这里,没有跑那么远作案的条件,再说了,偷那头冠干嘛?
然身边人暴露出的疑点太多了,搞的他后来想不怀疑都难,南竹的异常就不提了连虫儿似乎都在躲着他,见到他后,那目光也是躲躲闪闪的,做贼心虚的意味太明显了。
种种可疑令庾庆无法再置之不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