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小霖,房子还没商量好怎么分呢,你就搞出这么多花样来,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?你们之前就是在骗我。”
周静兰不请自来,她是下班骑车回家,看见陆少霖端着一摞饭盒往四合院方向走,她越想越不对,就特意过来看个究竟。
“说了一个礼拜通知你,时间还没有到呢!”陆少霖冷着脸,“这里不欢迎你,请你马上离开。”
“我如果偏不走呢!”周静兰毫不客气地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,“这是我妈妈留下来的遗产,谁也没有资格赶我走。”
“你看我有没有资格赶你走?”孟老太太推门进来,她沉着脸,语气严厉。
赶走周静兰
周静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她以为她妈妈早就死了,惊恐间,脱口而出,“鬼……鬼啊!”
她原本坐在椅子上,吓得身子往旁边躲,一个重心不稳,就摔在了地上。
“鬼什么鬼?我还没死呢!”孟老太太走进屋子。
陆少霖见到姥姥面容苍老了许多,不由心酸,连忙推了一把椅子过来,“姥姥,您快坐!”
周静兰醒过神儿来,不由心中慌乱,眼神闪躲。
“妈,您……您还活着,太……太好了。”周静兰调整情绪,从地上爬起来,“哎,您瞧我,一高兴,竟然摔倒了。”
“你高兴?你怕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吧!”孟老太太讥讽道。
然而,心里依然泛着苦涩。
周静兰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,是她亲手养大的小女儿,可是这个小女儿却狼心狗肺,彻底背叛了家庭,让她寒心、失望,乃至痛恨。
周静兰面色尴尬,挤出几滴眼泪水,“妈,这些年,您过得还好吗?”
“别叫我‘妈’,我不是你妈,你早就在报纸上刊登过断亲声明了。我过得好不好,你不配知道。”孟老太太指着门口,“你可以走了,以后就算在路上碰见,也不必打招呼。”
“妈,您不能这么绝情啊!”周静兰哭道。
“我绝情?你扪心自问,你都做过什么?你好意思说出‘绝情’这两个字吗?”孟老太太怒了,“小霖,把她轰出去,以后再敢登门,直接报公安,告她私闯民宅。”
“是!”
陆少霖得了孟老太太的命令,二话不说,立马把周静兰给拖了出去,锁上了四合院的大门。
房子是他姥姥的,姥姥要赶人,他替姥姥动手,那是名正言顺。
周静兰在门口吵闹了一会儿,见没人搭理她,虽然不甘心,却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。
陆少霖回到屋里,看着孟老太太。
“姥姥……”陆少霖似乎有千言万语,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孟老太太拉着陆少霖的手,让他坐在自己身边,轻抚着他的脸颊,“我的小霖长大了,让姥姥好好看一看。”
陆少霖一个大男人,都觉得眼圈泛红,“对不起,姥姥,我一直在找您,可是我没用……”
周家出事的时候,陆少霖已经十七岁了,他想方设法打听家人都在什么地方,每个月都寄钱寄物,让家人能过得稍微好一些。
但唯独他的姥姥,他打听不到在什么地方,可想而知,他的姥姥这些年来,日子过得有多么艰辛。
“你的心意,姥姥都知道,这不怪你。”孟老太太眼泪落下来,“你是个好孩子,你没有受到牵连,你好好的,姥姥就是最高兴的。”
“好了,姥姥,您回来,是大喜事。”陆少霖指着桌上的菜,“菜都快凉了,红酒我给您醒好了,我知道您以前就好这一口。”
陆少霖急忙招呼着,让江家二老也入席。
“我昨天就去国营饭店说好了,刚才下了课,就都给端回来。”陆少霖一边说着,一边给大家伙倒酒,“红烧肉配红酒,有点儿不伦不类,都别嫌弃我啊!”
其实,陆少霖准备的晚餐,并不适合孟老太太养胃,但今天的相聚太过难得,江小艾就没有提出异议。
“哪会嫌弃你啊!我山里吃树皮草根的日子,我都扛过来了,这一桌啊,简直就是大圆满了。”孟老太太擦着眼角的泪痕,“难为小霖了。”
孟老太太是个自律的人,她回来这一路,听江小艾和江爸爸讲了很多养胃的常识。
“红酒太好了,我只喝这一杯。”孟老太太晃动着酒杯,许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。
江小艾嘴角挂着笑容,作为医者,最喜欢的就是患者有高度的自律性,能够管住嘴,配合治疗,才能事半功倍。
虽然今天是孟老太太和家人团圆,却没有忘了江家二老,她席间一直照顾着江家二老,跟他们聊天,也说一些感谢江爸爸和江小艾以往上山给她治病的事情。
一餐饭,孟老太太只字未提陆少霖和江小艾的事情,周静书私下已经跟她讲清楚了情况。
她和周静书的态度一样,虽然心里盼着有好消息,但却要给孩子们自由发展的空间,让他们在轻松愉悦的状态下交往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