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我变得更加盲目,更加激切,不顾一切地想要寻求一个能够重新赢回他信任的机会?但是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推论。这并不确切。我仍然在潜意识的某一角惧怕着他对我的无情,仍然惧怕着这种奋不顾身的投入会让自己失去一切。但这些冷静的清醒的理智,都不足以阻止我想要继续接近他的渴望。他曾经是我在神域唯一的朋友或同伴,现在仍是如此。大家都说他是个坏孩子,是个恶棍,也许我在他还没有害到我之前就抽身跳出这件事是我的幸运;但是我却始终觉得,我并不会因此而成为那个大家想像里悲惨得不得了的牺牲品,因为我大可以拒绝那些自己无法承受的危险,比如在简?福斯特的实验室外耍点小手腕避免伤及人命,比如在曼哈顿街头临时决定和娜塔莎?罗曼诺夫合作――我才是那个恶劣的孩子。我才是那个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刻背后插刀的坏同伴。大家都说他总有一天会害到我,但是在那一天来临之前,我好像就已经不知不觉地捅了他好几刀了。这是一场在感情上并不公平的交往,我承认。但是这也同样是一场我并没有输出去多少的交往。至少看现在的情形,我完全自由,未受任何惩罚;而他却不得不被囚禁在阿斯嘉德最深最严密的地牢里度过余生,甚至不能够保护他唯一真切爱着的母亲,不能够参加她的葬礼――这还不够吗?我想要接近他,这与弗丽嘉无关。她的托付或她的死亡,只是加强了我这么做的决心而已。或者说,只是给了我自己一个绝好的借口光明正大地这样做而已。洛基似乎有点怀疑似的,脸上露出了嘲弄一般的表情。“你又想说着那些伪善的话,打算去做什么愚蠢的事呢,嗯?约露汀?”